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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1月21日,上海海事学院研究生宿舍的宿管阿姨称,根据校规,禁止杨元元的母亲望瑞玲在学校宿舍借住。

那一刻,杨元元像一只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,迅速瘫软下去。

11月26日,杨元元自己回到学校宿舍,她把两条毛巾系在一起,挂在卫生间的水龙头上,随后又把脖子套在毛巾里,以半蹲的姿势,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。

洗手台距离地面只有1米多高,只要杨元元稍微向后倾斜,就能得救。

可她没有。

杨元元的死,引起一片哗然。

有人说,是学校的冷漠,造成了杨元元的死亡;

也有人说,是无限的贫穷,让杨元元想要迫切解脱。

直到杨元元母亲的采访曝光,无数人倒吸一口冷气:

原来,在杨元元身上扎洞的“凶手”,是她的母亲。

父母给孩子起的名字不同,期望也不同

1979年11月,杨元元在湖北武汉出生。

父亲给她起名杨元元,希望她长大后能挣大钱,成为一个有钱人。

后来,弟弟出生,由于体弱多病,父亲给他起名杨平平,希望他这一生平平安安。

也许从名字开始,有些东西就已经发生改变。

杨元元6岁那年,父亲不幸因肝病去世,母亲望瑞玲悲伤不已。

家里没了顶梁柱,望瑞玲曾一度想随丈夫去了。

有时候,人只要能找到一道缝隙,就能活下去。

对望瑞玲来说,两个孩子就是她的那道缝隙。

为了供两个孩子上学,望瑞玲在湖北军工厂里当车间工人,也给人看过大门。

杨元元将母亲的辛苦看在眼里,和弟弟更加努力学习。

1998年,杨元元参加高考,成绩不错。

报志愿的时候,她本来想报大连海事学院的法律系,当律师是她的理想,她觉得能为人伸张正义是一件很酷的事情。

“大连太远了,专业也不好,学法律能挣多少钱,不如报本地的吧,离妈近点儿。”

杨元元求母亲,让她允许自己去大连上学,但母亲却以路费和距离远,坚决拒绝了。

母亲的话像一道圣旨,让孝顺的杨元元妥协了。

她听从了母亲的意愿,填报了武汉大学的经济学系。

这是第一次,杨元元让母亲干涉自己。

虽然家里贫穷,但杨元元在大学期间非常热心,她成了学生干部,还入了党,对待任何事都非常积极,给人的感觉也非常阳光。

对于家中的困难,她从来没跟同学说过。

她是要强的,但实际上,她是自卑的。

上大学后,杨元元再没问母亲要过一分钱,她申请了助学贷款,还在学校食堂和外面都找了兼职。

大三对杨元元来说,是很重要的一年。

这一年,弟弟也考上了武汉大学环境科学专业。

也是这一年,母亲望瑞玲的工厂要把职工宿舍拆迁,每个人可以拿3.5万买一套房子。

望瑞玲没钱买新房子,也不想继续住在老厂区。没跟女儿商量,她办理了内退,去了武汉。

总不能看着母亲流落街头吧!无奈之下,杨元元向学校申请,希望学校能同意母亲和自己同住。

就这样,望瑞玲和女儿杨元元挤在了宿舍那张1.2米宽的小床上。

望瑞玲从没想过这样会影响女儿,她想的只是,这样既能省下一笔住宿费,还能和女儿儿子在一起。

宿舍原本就住了6个学生,望瑞玲一住进来,原本还能自洽的宿舍就显得拥挤了。

有望瑞玲在,其他学生连聊天都不自在。渐渐地,其他学生开始提出申请转宿舍。

1个月后,武汉大学考虑到杨元元的情况,为其和母亲申请了单独的一间宿舍。

平时,杨元元去上课,望瑞玲就在宿舍卖些茶叶蛋,很快就和宿管阿姨熟稔起来。

可杨元元却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。

曾和她住在一起的室友李思琪(化名)说,杨元元本就有些内向,后来就更加腼腆。她的生活除了学习、做兼职,就是和母亲待在一起,别说谈恋爱,就是和同学们说话都很少。

杨元元和母亲望瑞玲就像是一个连体婴儿,去哪里都在一起。

两人还共用一个手机,望瑞玲说,这样可以节省花费。

杨元元和母亲望瑞玲,有着两个身体,却共用一个灵魂。

主导灵魂的那个人,是母亲。

“孝顺”犹如一道沉重的枷锁,锁住了杨元元那个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,锁住了她的所有想法,也锁住了她的一生。

和母亲捆绑在一起的30年

2002年,杨元元大学毕业。

为了多挣钱,她卖过保险,摆过地摊。

可后来她才发现,没有资本支持,她根本成不了老板,也赚不到钱。

她急切想赚到钱,还有一个非常迫切的原因:毕业时,她还拖欠武汉大学3970元助学贷款没有还,学校扣押了她的毕业证和学位证。

后来,杨元元在武汉一家英语培训中心找了一份讲师的工作,月薪700-800元。

2007年,她才攒够了钱,拿到了武汉大学的毕业证和学位证。

20世纪初,大学生找工作还不像这么难,摆在杨元元面前的选择,其实有很多。

但这些选择,统统被母亲一票否决了。

最好的一个选择是,杨元元在工作之余考上了北京大学法学院的研究生,但因为要自费,学费差不多有3万,母亲望瑞玲让杨元元放弃。

还有一个选择,就是回老家湖北枝江县做一名公务员,望瑞玲却强烈表示,她好不容易才从老家出来,说什么也不愿回去。

第三个选择,是西北大学给杨元元发了面试邀请,如果洽谈合适,会给其在学校安排一个职位。

望瑞玲以西北太远,怕女儿被骗为由,阻止杨元元前去参加面试。

后来,广西有一家叫钦州港的经贸公司邀请杨元元去做文员,浙江义乌一家工厂也提供了会计职位,均被望瑞玲认为不靠谱,统统放弃。

凡是母亲望瑞玲拒绝的、不看好的,杨元元均不接受。

她曾在日记中写道:“母亲抚养我长大,实属不易,我若再让她不高兴,就是我做女儿的不懂事。可看到她为了一分钱跟菜贩争论不已时,我的心又好痛。”

望瑞玲用“自己的付出”拴住了女儿杨元元,杨元元心中的愧疚感与日俱增,对母亲的要求,她从不反抗。

所以,望瑞玲让杨元元考取上海的研究室时,她依然没有拒绝。

望瑞玲的想法很简单,当时,弟弟杨平平已经考上北京大学研究生,修双学位,读到了博士,她就对女儿杨元元说:“弟弟去了北京,你就到上海去。”

2009年,30岁的杨元元收到了上海海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这次是公费读书。

看到录取通知书,杨元元却觉得有些沉重。

望瑞玲说,她曾在上海待过几年,会说几句上海话,所以她要跟女儿一起去上海。

对母亲的要求,杨元元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母亲的思想就是她的思想。

得知杨元元带着母亲同住在研究生宿舍后,上海海事大学认为这样不符合学校规定。

11月21日,宿管阿姨开始禁止望瑞玲出入宿舍,两人发生激烈口角,宿管阿姨一句“没钱就不要读书”,听起来格外刺耳。

得知杨元元的情况,学校一体育老师表示,他在校外附近有一处房子,可以便宜租给她,每月450元。

另外,学校还给杨元元提供了一份校内网站助理编辑的兼职,每月有320补助,可以拿来补贴租房款。

望瑞玲不愿意,说450元够她和女儿一个月的生活费了。

“能省一点是一点”,这句话像一根刺,直直扎进杨元元的心脏,她哭了。

像是在喃喃自语,又像在跟母亲说话,杨元元一边向母亲说对不起,没让她过上好日子,一边说:“都说知识改变命运,可我学了这么多知识,为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?”

21日那天晚上,杨元元陪母亲住在学校附近的宾馆,花费130元。

望瑞玲直砸吧嘴,“一晚上就要130啊!”

22日晚上,望瑞玲让杨元元回学校宿舍,她说自己找到了地方,50元一个人。

11月上海的夜晚,冰冷得让人心碎。

睡不着的杨元元去母亲所说的宾馆,前台告诉她,根本没有一个叫望瑞玲的人办理入住手续。

那一夜,在学校电影院坐了一夜的望瑞玲,因为寒冷彻夜无眠。

杨元元知道母亲怕花钱没去住宾馆,内心无以复加的愧疚感也让她一夜无眠。

23日,她拿到了体育老师租住给自己的钥匙,打开门一看,有些傻眼。

毛坯房里里面什么也没有,没有桌子,没有床,也没法做饭。

杨元元和母亲望瑞玲打扫了一下,把学校的被褥拿来铺在水泥地上,就这样睡了一夜。

深夜,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母女俩,杨元元背对着母亲躺在那里,她一次又一次跟母亲道歉,说母亲跟着她,不但没享福,还受尽了苦楚。

“是我没用,对不起。”

26日晚上,杨元元说要拿东西,自己走进了宿舍。

她在宿舍的卫生间,用两条相连的毛巾,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悲剧的发生,总有迹可循

杨元元临死前,唯一最牵挂的,是母亲望瑞玲。

她给学校领导写了一封申请,里面写道:

“母亲和我相依相守,四处漂泊,恳请学校领导能够体谅我家的特殊情况,在多余的学生宿舍为我的母亲安排一个位置,让辛苦了一生的老人得到慰藉。特此表示我忠心的感谢!”

女儿杨元元不幸离世,望瑞玲痛哭不已,她一再表示,杨元元的死因是学校坚持要把她撵出宿舍造成的,并向学校提出35万元的赔偿。

对于望瑞玲的说法,上海海事大学领导却不认同。

学校表示,自从得知杨元元的情况后,学校就积极为其安排了勤工俭学,而且还为其提供了学校附近的房源,并不存在学校态度冷漠一说,更不存在“没钱就不要读书”的言论和态度。

上海海事大学更强调,自从学校成立以来,从未发生一例学生因贫困而退学的先例。

对于望瑞玲提出的35万元赔偿金,据学校所知,只有其中5万元是用于置办杨元元的丧事,剩下的30万元,则是为了给儿子杨平平购置房产。

杨元元的死,在社会引起了一片舆论。

有人说,自从姐姐死后,杨平平从没有去看过姐姐的尸首,反而紧盯着学校要35万赔偿。

有人说,没出事的时候,也没见他们家那么多亲戚,一出事怎么那么多亲戚都出来了。

也有人说,人死不能复生,要想平息这场议论,就是找出杨元元真正的死因,也算是给死者一个交待。

学校并不想把此事闹大,最终出于人道主义精神,给予了望瑞玲16万元的慰问金。

拿到钱,望瑞玲才将女儿停放在太平间19天的尸首,火化安葬,入土为安。

而不知为何,望瑞玲在女儿死后竟然接受了媒体的采访。

她或许想通过媒体获得些什么,却事与愿违,面对主持人一个个直逼真相的提问,这位母亲对女儿的压榨也逐渐浮出水面。

让人深感意外的是,同为儿女,女儿杨元元每每都受到“贫穷”的束缚,可儿子杨平平的一生却很舒展。

明明老家有房,有住的地方,望瑞玲却要跟着女儿。

同是考上大学,杨元元要带着母亲求学,接受同学们异样的眼光,而杨平平却是自由的。

后来,杨元元毕业,她一边要打工攒钱,偿还助学贷款,一边还要把赚来的钱交给母亲,供弟弟杨平平读书,所以她攒了5年,才攒够3970元的助学贷款,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。

杨平平一路从本科、硕士研究生一直读到博士,一直都是轻松上路。

母亲望瑞玲一边对女儿杨元元说要节俭,能省点是点儿,一边对儿子杨平平说,自己吃住都很好,什么都不缺。

就连压死杨元元的最后一根稻草,上海海事大学拒绝她进学校宿舍,望瑞玲也只是对儿子杨平平说:“放心,我们租到了房子,很大,还可以看海。”

杨平平考上研究生,就能义无反顾地去上。

杨元元第一次考上研究生,却因3万元的学费,自己选择了放弃。

为了公费读研,杨元元一等就是7年。

最后,就连死,杨元元也为母亲和弟弟“赚”了一笔。

她不知道,母亲用“孝顺”牢牢捆住了她,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的愧疚感让她心理越来越压抑。

1米高的洗手台,的确不能致死。

可对绝望的杨元元来说,唯有死,才能让她自由呼吸,让她解脱。

结语:

自然世界中,得了寄生虫病的人,面对寄生虫日复一日的侵蚀、腐化,最终的结局只有一种:宿主死亡,寄生虫成功鸠占鹊巢。

望瑞玲就如寄生在女儿身上的寄生虫,她攀附在女儿身上,一点一点把女儿自主的思想吸光、榨干,直到最后,女儿成为另一个自己。

这种寄生在子女身上的现象,在心理学上被称为“病态共生”。

“病态共生”的子女,即使在年龄上成年了,在心理上却依然无法和父母分离。

“病态共生”的父母,想尽一切办法让子女听从自己的意愿,而因为各种原因被父母控制的子女,也会病态满足父母的任何要求。

这种不健康的亲子关系,最终带来的结果,不是父母崩溃,就是子女崩溃。

关于亲子关系,作家龙应台有一段很著名的言论:

“所谓父女母子一场,只不过意味着,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,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:不必追。”

而诗人纪伯伦也作过这样一首诗:

你的孩子,其实不是你的孩子。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孩子。他们借助你来到这世界,却非因你而来。他们在你身旁,却并不属于你。你可以给予他们的是你的爱,却不是你的想法,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。你可以庇护的是他们的身体,却不是他们的灵魂;因为他们的灵魂属于明天,属于你做梦也无法到达的明天,……你是弓,儿女是从你那里射出的箭。弓箭手望着未来之路上的箭靶,他用尽力气将你拉开,使他的箭射得又快又远。怀着快乐的心情,在弓箭手的手中弯曲吧,因为他爱一路飞翔的箭,也爱无比稳定的弓。

希望读到这篇文章的父母、子女都能正确看待亲子关系,避免杨元元悲剧事件的再次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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